這是翻拍1956年同名電影,恐怖片中的名片。

外太空來了一種奇花,會趁著人類熟睡時複製出一模一樣的人,擁有原來的記憶,但是毫無感情,而且複製人像效力一個集團般,為這股外太空勢力擴張,企圖將所有人類複製。

主角是兩名化驗所職員(Donald Sutherland和Brooke Adams飾),最初以為可以探究真相,阻止悲劇,後來發現自己只是以卵擊石,唯有逃亡。

恐怖片的橋段,一般是某事物威脅主角的生命,恐怖的結果通常體現在死亡。戲中人害怕什麼?通常是害怕自己或至愛死去。死,精神和肉體是一塊死掉的。很少有恐怖片中的角色是單單害怕受皮肉之苦而不用死的,就算是降頭電影中,角色受盡折磨後最終也難逃一死;除了一些變態虐待片外,很久以前的電影《蛇魔》(Sssssss)屬少數例外,Dirk Benedict被變成一條蛇,思想卻健全。所以,與其說害怕的是失去生命,更精確的說,大概是害怕失去精神、思想、感情、靈魂。

本片特別之處在於,戲中角色是在睡夢中被複製的,毫無痛苦,主角害怕的,是感情、思想消失,就算自己的知覺也隨著肉體過渡至複製人,那已經不是自己了。觀看本片時已經肯定這不是單純的恐怖片,是帶有寓意的。後來才知道本片1956年版據說是諷刺當時的麥卡錫主義,政治迫害橫行,共產與反共無異,欲加之罪,何患無詞。

社會發展到一個地步,絕大多數人都追求同一種價值觀,奉行同一種信仰,或爭取同一種政治制度,無論那是什麼,在我看來都是可怕的。

片中頭腦最清醒、最能大膽假設,判斷形勢的是學歷最低的按摩女郎,應該是編導刻意反知識分子的安排吧。

Donald Sutherland可謂長青甘草,演出的大小主角配角數之不盡。有種綠葉演員,每一齣電影中的扮相都不盡相同,你甚至幾乎無法連繫起記憶,他曾經演出某片與某片,如Philip Seymour Hoffman;Donald Sutherland卻是屬於每次演出都差不多,連喜怒哀樂也欠奉,但是你又很難挑剔他的毛病。他於本片末段居然交出了兩個獨特而投入的表情,算意外驚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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