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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4年,哥普拉(Francis Ford Coppola)有兩部電影問鼎奧斯卡,都是身兼導演編劇,一是人所共知的《教父續集》(The Godfather: Part II),另一部是《竊聽大陰謀》(The Conversation),相比之下近乎已被遺忘。

Harry Caul(Gene Hackman飾演)是三藩市的私家偵探,專長監聽,負責將整理好的錄音帶給予客戶,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行內翹楚。電影以一段長鏡頭開始,從高空俯視廣場人群,觀眾逐漸意識到有一男一女在閒逛談話,而他們正被Caul和同事竊聽,整個鏡頭有一種正是「人在做,天在看」的感覺。

Caul經過整理錄音後,發覺這雙男女有生命危險,不免與良心交戰,猶豫應否將成品交付客戶,最終無可避免地捲入了一個陰謀的漩渦之中。

Caul有職業病,為人非常謹慎,疑心極重,連自己身份都不敢向女友透露。他是虔誠天主教徒,舒緩生活中的壓力只能依賴向神父告解,或者閒來獨自在家吹奏色士風。

本片瀰漫著一片壓抑和無力感,在重重疑團之中,觀眾陪伴Caul在良知與自保之間掙扎,感受半生以來最強烈的自我懷疑,面對迷茫的人生。在「水門事件」的氛圍下,哥普拉選擇了竊聽這題材,而從個人的角度切入,近距離審視一個竊聽專家「剃人頭者人亦剃其頭」的不安,反襯竊聽的恐怖,不落俗套。作為導演,他的調度近乎完美,攝影和配樂出色;唯獨是片中Caul犯了一個低級失誤,以他謹慎為先的性格於理不合,可算劇本的污點。

Gene Hackman花了一番工夫演繹這位嚴肅古板、疑神疑鬼的Caul,是代表作之一。其他演員還有英年早逝的John Cazale、長青樹Robert Duvall,和神級選角Harrison Ford,演公司高層的行政助理,陰濕討厭,根本不需要演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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